原名@苏三的德赫自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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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马尔福》
《光与魔法与奥齐》
《Permanent Stain烙印》
《山茶少女》
《Trespassing非法入侵》

【光与魔法与奥齐】章十一 奇妙能力

章十一 奇妙能力

(补档,希望不要被吞,为了避免可能会以字母替代某些词,希望大家见谅)



如果说你能拥有超能力你想要拥有哪一种?

十七岁前赫敏从未有过这种想法,对她来说魔法就是最强的超能力。她可以飞行,移形换影,隔空取物,心灵感应,她一个人抵得上全英国的麻瓜灵媒。

可此时站在邓布利多的面前,她由衷的希望她能够拥有一种能力,就是对着教授温和眼神说“不”的能力。

她没有办法拒绝这个看上去和蔼事实上比谁都固执的老人。

“如果命运来临,不要阻止它。”那时的邓布利多这样对她说。


一直到邓布利多的葬礼结束她才恍惚中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对葬礼已经没有太多的印象,只有对面肃穆而苍白的一张张模糊的人脸,仿佛晃动般听不真切的人声。她和哈利罗恩站在人群的最前方,她一直克制着,手在袍子里攥成拳头,她知道自己的眼泪一直在打着转,她试着抑制住它们坠落的可能,但最终她还是失败了。

当她看到哈利脸色惨白,眼眶青红地将一朵白花掷放到邓布利多的灵柩上时,她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现在已经晚了。所有的风暴就像是一次火山的喷薄,即使她从所有的预兆感知了它的临近和它的凶猛,却没有一丁点办法可以改变。一切都是徒劳,是螳臂当车。

但她只希望那天她能够到的哪怕早那么一些,而不是看着他所谓的命运来临如此嘶吼着从她身边冲过碾压所有她爱的人而自己却只发现自己已经来得太迟,无能为力了。


这一切的骤变爆发于那场突如其来的攻击。

她在学校走廊看到正在狂乱攻击学生的食死徒的那一刻有一瞬间地空白,但很快身体的本能就让她开始找到掩体并开始精确攻击。

食死徒和他们的战争终于从黑暗里的诡谲谋划转变到撕破平静地粗暴进攻。她的手腕转动地飞快,她身边也立刻有霍格沃茨的教师飞快地从各个地方冲出来,加入战斗,保护疏散低年级的学生,指挥地正是麦格教授。

麦格教授很快发现了混战在最前方的赫敏,她问的第一句话便是哈利的去向,而这也是赫敏最为担心的。她只知道最近他和校长一直神出鬼没,她确信他应该是在寻找他曾记提及的魂器,可是他并没有详细地向她叙述最近的情况。

麦格教授的询问让她的心一紧,在麦格教授的指令下她调转方向往格兰芬多的宿舍楼跑去,她有种隐隐地忐忑,她的直觉告诉她那里一定藏着什么。

一路上学生都被聚集到大礼堂,赫敏穿越这人群,向学院地深处冲去,与人流背道而驰。

赫敏是不安的。她早已感觉到这一学期所有人紧绷的神经和阴沉的气氛,战争一触即发,没有地方是安全的,而其中面临着最大危险的正式她的那位好友哈利。 但让她的不安更加强烈的原因是前几个礼拜和邓布利多简短而含糊地对话。


校长那天的忽然召唤没有一点预兆,她在午餐后一个人去了他的办公室。邓布利多首先问了些无足轻重的问题,她的课程,她的成绩。

然后,突然之间,他提起之前两次她莫名其妙的晕倒,清早一个人倒在格兰芬多门口的事。

他问她有没有想起什么,她却毫无印象。

她察觉到校长的神情有些不同,却从未想过自己一时的梦游会引起邓布利多的重视。她自己也弄不清为何自己竟然在沉睡中自己走到了外面,她只能解释为因为因为她在学业方面给了自己太大的压力。可现在邓布利多的忽然发问让她的心咯噔一下。

本想问问校长是不是自己的失眠有什么特殊的原因,但校长却又忽然话题一转问起她对德拉科马尔福地看法。

“和哈利罗恩不一样,格兰杰小姐,你有着更敏锐清晰地观察力,而他们被他们的怒气蒙蔽了。”

校长站在书桌前,看着柜子里的分院帽说到。

赫敏的神情一愣。

德拉科马尔福?马尔福家的独生子,和她同级地斯莱特林学生,斯莱特林魁地奇队的找球手,级长,潘西帕金森的男朋友,高尔克拉布三人帮的头头,擅长魔药学和黑魔法防御课,讨厌变形课。

除此之外对那个人的感觉竟然是一片空白。

她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她的直觉告诉她,对于德拉科马尔福,她绝非只有如此干瘪而苍白的形容。可她的逻辑却说,不赫敏格兰杰,你对他根本不了解。

她根本不了解马尔福,她承认,可不同于其他的斯莱特林,马尔福有些不一样。至于怎么个不一样,她冥冥之中确信着却在每次要开口描述时只剩虚空。

她总能找到他有时不经意间看向她的目光,那目光就向森林里穿过高耸茂密地树林投射而下的阳光,越过霍格沃茨偌大的礼堂落到她身上时只有些许的眼风。

可她却总能看到,他远远地站在斯莱特林嬉笑地人群里,嘴角带笑的,可眼神却是冷淡的,安静又寂寥的目光。她一度以为他只是偶然被她看到了他投来的嘲讽,毕竟他的眼神只是惊鸿一般的掠过便再不会投向她,让她感觉自己不过是这件礼堂里一件无关紧要的家具。

"马尔福是一个有野心的人。"她说了一句正确却又含糊的评价,忽略了心里那些古怪地想法。

"野心?"邓布利多笑了笑,他半月形眼镜后的神情很难捉摸,"马尔福的独生子是该有点野心。你呢?格兰杰小姐,你的野心是什么?"

"成为最顶尖的女巫。"赫敏几乎是脱口而出。她的雄心,她的壮志从来都是不加掩饰的,她不以为耻。

"那你的愿望呢?"邓布利多又问了一个差不多的问题。

愿望啊,她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道:"希望父母、哈利、罗恩一家人、纳威还有所有的人都能好好地活着。

邓布利多慈祥地看着她又问道:"那为了你的野心和愿望你愿意付出怎样的代价?"

邓布利多的问题说的轻飘飘的,却让赫敏一愣,半天没能回答上来。


邓布利多挥了挥手,说道:"你不用给我一个答案,我想要的是一个会思考这个问题的人。格兰杰小姐,我需要你来思考这个问题。"

"教授,我不明白,”

她还没说完就被邓布利多打断了:"希望你能记着我的话。这场战争我们会赢,但赢从来都不是终点,赫敏,我们的终点是宽恕。”

邓布利多的眼神让她心中一阵不安,她刚要再问什么却终究没再开口。老校长看着她疑惑的神情忽然又释然的笑了笑。

“答应我,如果命运来临,不要阻止它。”邓布利多对她这样说道。

邓布利多高看了她,别说阻止,命运来临时,她根本是被命运的洪流席卷而过,毫无还手之力。

过了好久她才忽然明白所有的一切是早就注定好的路程,而她、哈利、德拉科是不同故事里的主角,都逐渐的走向了同一个终点,殊途同归。


赫敏记得交战的那天她根据麦格教授的指令去寻找哈利,途中她遇到了从格兰芬多休息室过来的罗恩。罗恩也是一幅刚冲出人群神色匆匆的模样,两人略一碰头,互相交待了几句便分头去寻找哈利。

罗恩掉回头去继续查看学院的宿舍,而赫敏调转方向,向校园的边缘走去。她抬头看到远远矗立在城堡外围的天文塔,那里遥遥地闪烁着飘渺晃动着的灯火,在一片漆黑的夜空里显得格外的不寻常。

赫敏没有停下脚步,心里的惴惴不安让她不由得将手里的魔杖握得更紧。

她越走向天文塔却发现这里的战争地喧嚣声越来越小,一切都仿佛被弃置成为身后的默片,她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脏砰砰跳动的细微声音。

她明白这种安静的意义,她有种直觉,她并非在远离战场,而是在一步步迈向那个风暴之眼。

塔底的门敞开着,原本的锁链被某种外力拽开,那木门也连带着被扯下了一半,晃晃悠悠地掉在下半个门闩上。赫敏细看,却发现那上面竟然有爪痕。

“雷?”一个名字忽然如闪电般穿过她的大脑,耳边忽然轰鸣般地一响,太阳穴仿佛遭到重击般剧烈地疼痛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记得这个名字?

不对,有什么被漏掉了。她到底漏掉了什么?

她拿魔杖的手忽然颤抖起来。这颤抖让她害怕,这不是她应有的样子,她现在根本不像个战士。她咬牙握紧魔杖,她抬眼看了看天文塔门那边幽深的巷道,一矮身钻了过去。也许是因为极度紧张的情绪或者是因为紧绷着的身体,她虽然没用多久便登上了天文塔,却仍感觉这楼梯她爬了一辈子。

她登上顶楼的一瞬就意识到这里果然不是她一个人。她听到从塔楼天台的门那边传来说话声,她轻手轻脚靠近那扇门口,探身向门里看去。

然后她看到了那个熟悉的黑袍银发的少年。


他背对着她站着,挺直而瘦削的肩膀像风浪里努力挣扎的桅杆。她站在他的身后只觉得那背影如重如负,像是刮在黑暗里又散开的风。

他举着魔杖指着他对面的那个人,赫敏可以看到他的手臂线条紧绷,她看以看到他细微的颤动。

“德拉科啊德拉科,你不是一个S人的人。”那少年对面的人笑了,他银色的胡子随着他的说话微微抖了抖,眸光隐没在半月形的眼睛后。

邓布利多教授的手里没有魔杖,赫敏难以置信地意识到是德拉科除去了教授手里的武器。她握紧魔杖刚要出声,就听到德拉科恶狠狠地说道:“你不知道我的能力!你不知道我都做了什么!”

赫敏刚刚消停的大脑忽然又开始嗡地一声一跳一跳地疼痛起来,她咬牙想要挥动魔杖,却看到在德拉科的对面的邓布利多教授不动声色地向她看来,然后轻轻向她摇了摇头。她不得不缩回向门内窥视的身子,靠回门后。

而门那侧的对话还在继续着。

“噢,我当然知道。”邓不利多和蔼地声音传来,“你差点S了凯蒂贝尔和罗恩韦斯莱。整个这一年你都在想办法S死我,而且越来越迫不及待,原谅我这么说……”

整个一年?邓不利多的声音让赫敏一阵恍惚。

那个人不是他,不对,都错了,那不是德拉科马尔福,马尔福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她大脑里的声音一遍遍地喃喃自语道,一遍遍为他开脱,这古怪的确定感让她开始怀疑自己的思维。

她一定是忽略了什么?!为什么!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德拉科忽然要用魔杖指着邓不利多,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她如此确信他不会这么做。到底漏掉了什么?

“给蜂蜜酒下肚的主意是从泥巴种格兰杰哪里听来的…”

赫敏忽然被这句话从大脑崩塌的思维中惊醒,那个词她如此熟悉。她的眼前忽然滑过无数个飞逝而过的瞬间,那些瞬间像是昙花一现,鲜活栩栩如生然而只一瞬就消失不见。

她抓不住那些瞬间,却仿佛从那残影上蓦然闪过德拉科马尔福的影子。一种不可抑制地冲动却让她罔顾邓不利多的示意不由自主地向门边走去。 

她的动作很轻,她拿魔杖指着他的方向很准,她念动咒语地声音清晰而快。她几乎可以预知这个魔咒的结局,他被咒语击中,石化起来。

可不知道怎么地他却忽然转身,堪堪避过了她的咒语,他给她的终于不再是一个背影,他的眼睛看向了她。

她的心忽然一抽一抽地痛了一下。

他的眼睛阴沉沉的像是积雨云,可能曾有电闪雷鸣吧,可最后看向她时却只有湿漉漉的如伦敦的雨一样贴身的寒冷。

她不明白自己的情绪,只是喘着气,怒视着他。

“你来的不是时候。”可他却垂下眼睛,避开了她的目光。

“马尔福你想要做什么!”赫敏瞪视着他,举着魔杖与他对峙般小心地挪动到了邓不利多的面前。

“我想做什么?是我能做什么吧!”她的话像是灼伤了他,他像是被踩着尾巴的小兽忽然抬起了头,然后又默然地低下了眼睛,“你不该来这儿。”

“教授,你没事吧。”赫敏没有理会他似是而非地回答,而是转头问了邓不利多一句。

“我没事。如果他真的要杀我,刚才除去我的武器之后,他就会动手了,而不失停下来跟我愉快地谈论这些措施和方法。”邓不利多说道,抬眼看了看赫敏。

“我没有选择。”德拉科的脸色忽然变得和邓不利多一样惨白,“我必须完成这些事。”

赫敏想要扶起校长,可老人只是摆了摆头。他们忽然听到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似乎是有人正在沿着楼梯向这里赶来。

“快离开这儿赫敏。”德拉科忽然急促地对她说道,他的眼神里有太多东西让她读不透。

赫敏一愣,也忽然听到她身后的教授轻轻叹了一声。

“离开这儿吧,赫敏。”邓不利多也这样说道。

“不,我要和你一起走。”她转身要扶起起邓不利多。可出乎她意料地是,老校长只是忽然一甩袍袖拒绝了她的手。她困惑的退了几步,一个不稳,就在她要摔倒的瞬间,忽然感觉全身一僵,喉咙怎么都使不上劲儿来,她瞬间明白自己是被人施了石化咒。

在她要跌倒的在地板的瞬间,她身后的那个少年忽然抱住了她。

他的怀抱出乎意料地温暖。他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他的手指温暖而干燥,包裹住她的指尖。而他的下巴轻轻抵在她的额头上,这个姿势那么熟悉,让她的心脏的跳动就这样忽然的慢慢地与她同步起来。

然后他没有一丝拖泥带水的就将她抱了起来,赫敏在晕晕乎乎中看到他下巴坚毅的轮廓,有一阵恍惚,塔楼的熹微光线让一切都如麻瓜电影里的剧情。他把她抱到了塔楼一个黑暗的角落里,又匆匆忙忙在她身上严严实实地盖上了原本被丢在一边的废弃窗帘布。

“抱歉。”她听到他的声音遥遥地从头顶传来,她想要努力分辨他只言片语里的情绪,却只有如麻般混乱的思维,他的动作很轻,却很快。

当他终于要用最后一块布彻底遮住她的脸的时候,他一直低垂着避开她目光的眼眸终于又撞上了她的眼睛。

“现在吻你,会被你恨一辈子吧。”他忽然对她笑了,他的眼神很静,已经没有了刚刚她看到的积雨云,他似乎在这瞬间忽然知道自己的挣扎已经是没有任何意义了,他不再挣扎。

可这时的平静却让赫敏感觉到难以言喻的悲伤,连自己都不明白的复杂的情绪。他的手指忽然伸过来似乎想要触碰她的脸,联想到他刚刚惊世骇俗的话,她眼睛不由得瞪大了。

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抗拒,他的手指一滞,竟然尴尬地悬在了距她脸不到一英寸的地方。

她以为他会发火,可他没有。

她以为他会再说些什么,可他没有。

他只是垂下了眼睛,用她身边的窗帘布,盖住了她的脸。

“安静,赫敏。你要好好的。”他隔着厚厚的窗帘布轻声说道。

她如坠云雾,天旋地转,赫敏只觉得自己彷若陷入了无限的黑暗之中。

也许自己从未读懂过德拉科,她曾经坚信他是个慢却又尖刻,冷漠而又懦弱的人。

可那最后一瞬间他看向她目光里的柔软情绪仿佛是穿越时间森林的斑驳阳光,纯净而温柔的洒落到她的眼前,无数闪回的片段在她眼前惊鸿般掠过又慢慢暗下去。

所有的混乱与嘈杂都在这一刻安静,所有失而复得,得而复失的欢笑和痛楚都在这一刻变得鲜明。

全世界只剩他在她脑海里呢喃的声音。


比起性感的女人,格兰杰你还是努力做个聪明的女人吧。

说得好像你很了解马尔福一样。

如果你可以逆转时间,不要浪费在无意义地事情上。

人是很奇怪的动物吧,明明是想要的东西却会推开。

再见,赫敏格兰杰。

别为我哭了!

格兰杰!别回头!

你要好好的。

...


是我太愚蠢了,明明只有一瞬间,竟然想到与你厮守一生。

原来他早就向她道了别,转身走向了另外的道路。


后来她只能努力从混乱的声响中判断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听到咚咚的脚步声,听到斯内普冷静地念出了不可饶恕咒,听到雷的爪子刨刮声,听到贝拉歇斯底里的怪笑,听到哈利的怒吼,听到什么东西坠落的钝响。

可她再也没有听到他的声音。

她只能像个耻辱旁观者, 被他禁锢在那个安全的范围里,眼睁睁地看着她所坚信的一切摧枯拉朽般地毁灭在她的眼前。

终于,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全身忽然一松,脸上的黑布被人扯开,她看到麦格教授站在她的面前。

她本能的蹭了蹭自己的脸颊,才发现自己已是泪流满面。

她失魂落魄地站起身子,她不敢看塔楼那边的那个倒在地上的白色身影,千刀万剐也不过如此了吧,一切的一切在眼前都不真实起来,她往前走了两步,腿一软,差点倒在地上。

可她马上扶着墙壁站了起来,不她不能倒下,她必须去找到他。

房间里出伫立着的人影都沉浸在邓布利多逝世的极度震惊中,连发现她的麦格也没有怎么在意她忽然的决定,她没有理会罗恩的阻拦,扶着墙壁冲下了塔楼,她的步子越来越快,她的目标很名确。

夜色很深,禁林边缘的那颗山毛榉树被黑暗隐含者轮廓,变得不甚分明。赫敏深一脚浅一脚地冲到了那棵树边,她脸上的泪水已被风吹干只剩下刺裂地疼痛,她举着魔杖走到了树边。

“出来!德拉科马尔福!你给我出来!”她大声地吼道,“我知道你在这里!”

回答她的只有从禁林的幽幽夜色和吹拂过来的风。

“你TMD给我滚出来!”她第一次地这样高声咒骂道,丢掉了她引以为豪的优等生的自制力,“你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做了什么!你TMD都做了些什么!”

他明明不是那样的人的。他明明不应该走上他父亲的老路的,他明明都已经厌倦了这些的,她明明那么了解他的。

“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干了些什么,你都做了些什么”她的高声嘶吼终于慢慢,慢慢地低了下去,她即使重复再多遍,回答她的也只有风而已。

她喃喃自语地重复着,终于不可克制地崩溃,捂着脸在树下哭了起来。

她终于明白如风中的落叶,如天边的夕阳,如邓布利多所说的命运,德拉科与她的相逢是场无法阻止的坠落。


邓布利多的葬礼结束后她独自一人走过那颗山毛榉树,她在那棵树下一个人呆了很久,思考着校长说过的话。

“那为了你的野心和愿望你愿意付出怎样的代价?”

那个问题一直缠绕在她的脑海中,从悲伤的愤怒到不甘到沮丧到妥协,这个问题回答了她所有的困惑和不甘,却也让一切如止水般平静了下来。

她忽然发现她和德拉科之间的记忆慢慢地淡了下去,而他们之间的承载不过是那枚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塞给她的格兰芬多徽章而已了。

后来她将那枚徽章埋到了树脚下,连同他写的那枚书签,那张奥齐的CD,连同霍格沃茨曾温热的回忆,连同那些青春的光和天真的快乐一起。

她终于狼狈地被裹挟带到了残酷的真实世界,她终于必须从那颗树上下来了。

她铲完最后一铲土,拍了拍手,用脚将封土层踩紧了些。然后提着铲子走了回来,再没有回头。



“你不能这样摇摆不定。德拉科。”斯内普冷冷地对身旁的那个少年说。

邓不利多刚刚死在他的眼前,整个霍格沃茨一片慌乱,魔法部也在赶过来,全学校的人大概都想S了他们吧,他们虽是张牙舞爪攻击的人,可是现在他们的处境比想象的更危险。

在这个最应该撤退的时候,德拉科却不知道着了什么魔,非执拗地要先来这里,还差点在这紧要关头因为这事跟他打起来。

斯内普最终还是顺应了德拉科的意愿,默默尾随他过来。可那个少年只是呆呆地站在那棵树下,一言不发,仿佛自己也变成了一颗植物。

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他忽然从袍子里掏出一个麻瓜的金属盒子连同上头缠绕的线卷,抡转手臂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把它远远地甩了出去。

那银色闪烁的金属在黑夜里像划过天际的光远远地坠了下去,隐没在一片黑暗的禁林里。而就在他做完这一切,他们两人却突然发现有人朝这颗树跑来。

斯内普飞快地将德拉科拖开,他们远远地站在树林的边缘,隐身在一片林木后。德拉科的目光紧紧盯着那个不远处跑到山毛榉树下的身影。斯内普面无表情,眼睛却不由得随着他一起落到了刚刚出现在这里的格兰杰的身上。

德拉科听着她的哭喊,她的控诉,她的质问,沉默不语,只是仅仅地攥着手边随意抓着的根荆条,他似乎没有意识到那荆条上的倒刺,倒刺刺破了他的手掌,血液沿着荆条流下来,滴到他的袍子上。

她似乎知道他们在这里,可斯内普的隐身咒让她找不到他们。

直到看到她崩溃地呢喃着:“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干了些什么,你都做了些什么”

斯内普感受到身边的德拉科身体颤了颤,那小子向前跨了一步,似乎想要走向她。

可最终他只是遥遥地看着她,一言不发呢地看着她。在禁林的黑暗里,看向消逝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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