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名@苏三的德赫自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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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马尔福》
《光与魔法与奥齐》
《Permanent Stain烙印》
《山茶少女》
《Trespassing非法入侵》

【山茶少女】第七章

十四岁 槲寄生


那天坐在休息室的德拉科忽然问出个问题。

“女孩子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他陷在他常坐的沙发上,腿上放着本魔药的书,看到一半他忽然放下书抬头问她。

那个问题让潘西一愣。

这是一个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道问题,手中的羽毛笔也停了下来。

女孩子这个词就已经仿佛是带着细微又清爽的酸甜气息了,像是拢着层奶白色的沙雾,一言难尽,无法描述。

女孩子该是什么样的?她该成为什么样的女孩子?


她一直都不是个规规矩矩的女孩子,他父亲这样说过。

“贵千金,真是很活泼。”那些纯血宴会上的陌生脸孔总是带着让人揣摩不清的含混笑意说着。

潘西一直不以为意直到在某次的宴会上偶然听到纳西莎对她这一辈的纯血女孩子的评价。

“格林格拉斯家的女孩子中,达芙妮大气温和,阿斯托利亚早熟聪颖,举止仪态都有大家之风。相比起来帕金森家的女儿就活泼多了。”那个看上去就高傲而冷漠的马尔福夫人这样说道。

她的父亲看着她笑着,并没有说其他。

她却明白了马尔福夫人的言外之意,她对于马尔福家是不够好的。

她不够漂亮,不够聪颖,不够大家风范。


“也许该像阿斯托利亚那样吧。”潘西想了想说道,“大家都喜欢那样的女孩子吧。”

对于她来说,这个问题她更想听到德拉科的答案。

听到她的回答,德拉科忽然笑了。

她还没来得及再问什么,却听到德拉科自言自语地说了句:“是啊,完全是不一样的人呢。”

这句没头没尾的话让潘西一愣。

这个问题让她忽然想起父亲曾念过的那首童谣。

他们坐在花园的台阶上,由于刚刚翻了院子里的泥土,把杂草全都清理了出去,空气里都是泥土和青草的味道。

她揪着一根狗尾巴草,帕金森先生也揪着一根。不同的是,她揉成了一团乱麻,而她的父亲却将那把狗尾巴草编成了一个花环,抬手戴到了她的头上。

然后他笑着念道那首她曾听过的童谣,在她母亲离开后她就没有再听过的童谣。

小男孩是由什么做的?

青蛙和蜗牛,还有小狗的尾巴。

小女孩是由什么做的?

糖和香料,都是那么的美好啊!

(致敬我的大爱《纯白年代》)


她已经很久没有想起她的母亲了。

久到即使她刻意去回想她的样子,就像大脑中笼罩着一团雾气,让她看不清她的脸。她只记得她帮她盖上被子时温柔的声音,在她半睡半醒间亲吻她的脸颊,帮她调暗床头的夜灯,然后轻轻带上她的房门。

她曾经在每个夜晚,在每个迷迷糊糊入睡的时刻都想着,以后,也许在她长大后,她可以成为像她那样的人,以她那样的姿态坚强地站在德拉科的身后。

可还未曾来得及,一切的温柔和期许就像是水面上的倒影被风吹得只剩一团模糊的光晕。


等她从回忆里回过神,才忽然发现德拉科正专注地看着她。

“怎么了?”她不由自主地摸摸脸。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德拉科忽然说道。

她当然记得。

“你跑到我的花园,阻止我揪那朵铃兰。”潘西莞尔一笑。

“不,其实不是那一次。”德拉科后仰靠到沙发上,嘴角带着笑容,“你大概不记得了。”

潘西瞪大眼睛。

“在格林格拉斯家,”他似乎陷入了一片回忆。“那天好像是阿斯托利亚的生日。奇怪的是,大人都在聊他们的事,而小孩子只是像那场宴会的装饰品。你和阿斯托利亚坐在一起,对,还有达芙妮。”

他顿了顿,抬眼看了她笑了:“在一群金发里,你挺显眼的。”

潘西白了他一眼。

“除了头发,还有,你和她们不一样。”他忽然口气清浅地说道。

他的话让她心忽然一暖。

“那些男孩子在玩积木,女孩子都围着阿斯托利亚,像是一圈小跟班。可是你一个人跑到了大厅的一个角落里,搬了把椅子,站到了椅子上。你那个时候还没椅子高,我完全没想到你能爬上去。神奇的是,你竟然是为了从格林格拉斯挂在墙壁上的花钵里扯一束槲寄生。”

他说着说着,笑的越发厉害:“然后,你父母来了,帕金森先生把你从椅子上提了下来,跟提着个小猴子一样。说真的,你那时的表情真是有点视死如归的感觉。”

潘西被他说得好笑又气恼,一个抱枕丢了过去,德拉科一偏头,伸手将抱枕接在手里。

他歪嘴笑着,接着说:“然后,你把那束花递给了帕金森先生。你还记得你说了什么吗?”


“无论谁站在槲寄生下,都会得到一个吻。”

他们同时说了出来。


德拉科看着她,他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你还记得接下来的对话吗?”

她当然记得,但她从没想过那些瞬间竟然会被他捕捉到。

“帕金森先生特别严肃地问你:小南瓜...”他清清嗓子学起了帕金森先生的口气,“小南瓜,你知道什么是吻吗?”

她记得父亲问起那个问题时的表情,明明是要故作严肃,眼睛里却全都是笑意。母亲站在他的身边抬手拢着头发,显然也是努力强忍着笑容。

“我当然知道。”她当时那样说着。

想到当时的回答她自己都为自己的童稚叹了口气。

“你说你当然知道。”德拉科几乎要笑出声,“是一种很甜的东西。”

潘西以另一个用力丢过去的抱枕给了他回复。

那时的她以为亲吻是一种糖果,所以在看到槲寄生时竟然会那样激动,不惜翻山越岭。

德拉科又一把接住抱枕,坐起来,看着潘西笑着。潘西转身瞪了他一眼。

“你知道吗?”他懒洋洋地把下巴靠在枕头上,“那时全屋子里的人,就像巫师棋上面的棋子,呆的,特别没劲。可是你...恩...全屋子里的人都没有你有意思。”

他那样看着她痞气地笑着,眼睛亮亮的,她觉得自己仿佛被笼罩在一种暖融融的光线里,被他的目光笼罩着。

“阿斯托利亚她很好。”德拉科说道,“可是,她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并不是所谓完美的女孩子,她不是你,你也压根不用成为她。”

是啊,只是一个普通女孩子。

潘西垂下眼睛。

她不由得想起了另一个不甚完美的,却鲜活的女孩子。

一瞬间她竟然有些迟疑,他说的休息室那些话究竟是为了说服她,还是为了说服自己。

她站起身,忽然走了出去,德拉科还没反应过来,又看到她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

她站在他的面前,呼吸急促,胸膛起伏。

她看着他,手里捧着一束槲寄生。


无论谁站在槲寄生下,都会得到一个吻。


德拉科愣愣地看着她,他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有错愕,有惊讶,有尴尬,有愧疚。

潘西却感觉手里的那束槲寄生随着两人间的沉默的延长,变得越来越沉。

她看到他站起身,避开她的目光,逃也似地离开了。

可就在他快要走出休息室,就在她心情糟糕到松懈掉所有力气前,他忽然转身走了回来。

他看着她,从兜里掏出了块糖,放到了她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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