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名@苏三的德赫自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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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马尔福》
《光与魔法与奥齐》
《Permanent Stain烙印》
《山茶少女》
《Trespassing非法入侵》

【烙印Permanent Stain】第一章 重逢

此文BE

大家做好心理准备

2017年修改版

                                            

本章没有潘西

(It's just a personal problem)


第一章 重逢

赫敏没想到自己某天会来到这个地方,被格兰芬多戏称为“马尔福监狱”的地方。

多年以前的这个戏称一半原因是那些普通家庭或者贫寒家庭的巫师对于斯莱特林那位富庶的男巫的讽刺,另一半的原因是它那周围森然的围墙让它仿佛是被隔绝于时光之外茕茕孑立的黑色影子,散发着冰冷的气息。纯血巫师无不认为正是那傲慢的,贵族特有的独立于人群之外的气息让他们脱离于普通的人群成为被神选中的子民,让巫师成为真正的高贵的族群。

可赫敏格兰杰却从一开始就明白,那冰冷的,夹杂着被战争碾压过得腐臭的血液的气息是纯血巫师衰落的根本。

而今她现在这座“监狱”的门口,看着傍晚的阳光被泼洒在那些断臂残垣上,看着那几乎覆盖住门口象牙色大理石喷泉的杂草,看着那被打的七零八落的罗马石柱装饰,心里忽然有些不应有的悲凉。

她仿佛能够看到这里绿草如茵,玫瑰盛开时的样子。黑色的铁艺围栏,洁白大理石的抱着水壶少女的喷泉池,两边还有气势恢宏的罗马柱。在树荫下喝着茶的悠闲女主人,和在草坪上练习骑扫帚的少年。

而现在一切都没有了。缺少打理的庄园仿佛在古墓里珍藏的一朵玫瑰,在触到新鲜空气的那一刹氧化了失去了所有的生机。曾戏称它为监狱的人们最终打破了它的锁链,它的抗拒。

他们最终得到了这个地方,他们也亲手毁了这个地方。

赫敏忽然觉得心里有些酸涩。这种酸涩不是她该有的情绪。

也许像罗恩说的,格兰杰是有颗典型基督徒心的女人,即使她成长为一个勇敢的战士,可她心底永远都留着拯救苍生的情怀。罗恩说的也许没错,即使是面对食死徒的庄园,她并没感觉到些许的快意,仍会忍不住感慨它的颓败。

这场战争没有一个人是胜利者。

赫敏轻叹了一口气,穿过杂草来到马尔福庄园主楼的正门前,她抬起手腕用咒语打开了那扇被魔法部封锁的大门。

这是她在战争结束后第七次来到这儿。每半年魔法部会对这里进行一次审查维护。这一次是魔法部的最后一次审查,之后这座庄园将会被公开拍卖,马尔福庄园的百年历史即将终结。

或者说马尔福家族的百年延续也已经是风中残烛了。在战争结束后他们找到了纳茜莎和卢修斯的尸体,他们和所有背叛伏地魔的人一样得到了死亡的惩罚。而他们唯一的儿子德拉科马尔福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马尔福庄园已经空置了好几年了。

赫敏走进主楼,即使有魔咒的保持,这里还是透露出一种寥落的气息。赫敏加强了维护的魔咒,走向了主楼后的花园。这里的玫瑰因为没人修剪而生长得格外肆意,蔓延过灌木丛,蔓延过秋千,盛放的的浓烈而疯狂。

赫敏喜欢看这里的玫瑰,喜欢她们舒展而放肆的姿态,他们大概是这凋零的庄园唯一剩下的生机了。

赫敏叹了口气,她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她的心情格外的沉重。这里即将被拍卖,这些花儿也包括,或许她只是在惋惜以后再不能看到这样无法无天的绽放了吧。她自己也搞不清。

赫敏的目光滑过那些花朵,她忽然在花园的深处看到了一个令她瞠目结舌的身影。赫敏用了好几分钟才能平静地将眸光对焦在那个花园深处的身影上。那是一个半透明身影,那身影如此熟悉她几乎是将他的名字脱口而出。

“德拉科?”

那身影一抖,却在转瞬间,仿佛一道闪电穿过玫瑰花丛的荆棘闪到她的眼前。她几乎要惊呼出声。

他是飘着的,赫敏看着他。他就这样杵到了她的脸上,他的半透明的脑袋和她只有几英寸的距离。

他的容貌和两年前一模一样,甚至脸上的那副乖戾也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他仿佛变成了一团烟雾,淡淡的,漂浮在她的眼前。

好久不见了。

久违的白鼬。


但他是鬼魂吗?在她还没来得及说话的瞬间几乎杵在她脸上的德拉科诧异地问道:“你看得到我?”

她慢慢地点头,问出了她的最大的问题:“你……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漂浮着的魂灵退了回去,一副冷漠而抗拒的姿态漂在赫敏的前方,说道,“不知道,你是第一个看到我的人。”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以这种方式再次见到他。

距离他们上一次真正的面对面说话已经有五六年了。

她还记得那是五年级的圣诞节前一个礼拜,前一天他们偷偷的在图书馆的隔间里拥吻,可过了两天德拉科从家里回到学校一切就都变了。他不再赴约,不再理会她,不再在图书馆等她,不再看她留下来的隐秘纸条。

他像是突然从记忆力抹掉了她的存在一样。

那整整一个礼拜,她就像是被人把心掏了出来,放到火炉上炙烤一样。每次看到他没有表情地从她身旁经过她都难过地想要痛哭,他们一年级相互厌恶,二年级相互诋毁,三年级相互抬杠,四年级情窦初开,五年级终于袒露心声,这一路的心酸和痛楚都比不上这一周给她的打击。

他离开的那么干脆,他在没有她的世界里仍旧过得那么好,那么如鱼得水,他并没有她假设的那样爱她。而她甚至都不知道原因。

而现在他又忽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赫敏不懂为什么自己会允许一个半透明漂浮着的前男友跟着自己回到公寓。也许是因为他漂浮地原因,赫敏的公寓闲的格外的狭仄。他像是踱步一般来回飘荡。

那个半透明的身影在空中徘徊了一阵,忽然又闪到了她的眼前:“难道我死了吗?”

他想要扶住她的肩膀要个答案,却发现自己的手指触碰不到她的身体,他就像一团雾气被穿了过去,他震惊地看到自己的手掌。他再一次尝试,可他的手指却总是无法触碰到赫敏,这一认知让他本来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哪一件事让他更沮丧,是他竟然在试图触她,还是无论他如何努力他都碰不到她?

终于在数十次尝试后他放弃了,失魂落魄地漂在赫敏的客厅里。

赫敏看着他的尝试,他熟悉的面容,努力地伪装出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就像金妮在参加秋张的生日宴会上说的那样:“在两种人面前你必须拿出你所有的气场,一是前男友,二是现男友的前女友。”

“你这几年在做什么?”赫敏坐到了沙发上,看着他说道,“也许我们可以找到线索。”

这几年发生的事情,德拉科需要给她一个答案,需要给安多米达一个答案,也需要给他自己一个答案。他是在最后一次战争后忽然消失的,连他父母的入殓他都没有出现,最终是唐克斯的母亲安多米达最终出面操持。好笑的是,风光一时的马尔福家族的那对贵族夫妇最终的依靠竟然是被驱逐的家族的叛逆者。

“几年?”德拉科转头看向她,“什么几年?”

“大战之后的这几年你做了些什么?”

德拉科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迷离起来:“已经过去几年了吗?”

“你不知道大战后的事情?”这倒是赫敏没有想到的。

“我醒过来后忘记了很多事情,对那一年的事情记得很模糊了。”他似乎不大想提起那年的事情,只是语焉不详地略过。

“你知道你父母都……”赫敏不知道该怎么提起这个有些残酷的问题。

德拉科的表情有了些微变化,即使他如此飘动着赫敏也可以看到他紧攥的手。

“我知道他们去世了。”他的声音有些颤抖,那颤抖那么细微,很容易让人忽视了,“他们最后……”

“安多米达最后安葬了他们。”他虽然没有问完,但赫敏已经明了他的问题,“在北欧的雪原城堡的衫树林里。”

“她选的地方很对。他们在那儿相遇的。”德拉科低声说,“他们一直想回去过圣诞节。”

他的语气里有种难以言表的酸涩,虽然他说话时试图表现得云淡风轻,可那表情赫敏太过熟悉,在她面前他还是没能完整的掩饰他的悲伤。

“那你呢?”赫敏不得不问出那个关键的问题。

“我当时被施了咒语,然后被人带离了现场。”

“被谁?”赫敏追问。

德拉科忽然扶住了额头,他的身体都颤抖起来,他似乎很是痛苦:“我不知道!我记不得了。”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回答。

“你是说你忘记了这几年发生的事情?”赫敏问道。

“恐怕是。”那个飘荡的鬼魂说道。

“那自从你醒来后,你记得哪些事情?”

“醒来后我就在房间里,可那儿一个人都没有,甚至小精灵,我一个人呆了很久很久。我不能离开,直到你出现。”


一整天,赫敏都在试图让人相信德拉科的存在。没有人会相信赫敏能看到德拉科的魂灵,连这假设都没有人愿意去细听。罗恩牺牲之后所有人都认为这个魔法界曾经最优秀的女巫变得有些神经质,毕竟对于任何一个女人来说失去了未婚夫都是毁灭性的打击。

赫敏从哈利的办公室出来的那一刻感到了深深地无力和沮丧。哈利的解释很简单,很麻瓜。

“也许你是因为担心过度没有注意好而产生了幻觉。”他这样说到。他的语气里有一丝淡淡的不满和责备。

赫敏懂得他的意思,她和罗恩订婚了,即使罗恩已经去世她也不应该对一个马尔福念念不忘。

赫敏最终在魔法部取了一些书,回到了家里。她打开门的时候看到马尔福现在客厅的落地窗旁,阳光穿过他落到地上,没留下一丝一毫的影子。他低着头,似乎在看放在窗台前和书柜上的她和罗恩的合照。

他听到了她开门的动静,回过头来打量了一眼她。他的眉毛轻挑,嘴唇紧抿着,在通身的阳光里,那么的轻柔和透彻,就像一个梦境。也许哈利说的真没错,这个德拉科只是她想太多了的一个臆像。

“你一个人回来的?”他皱着眉头说。

赫敏对着显而易见的事实没什么可陈述的,她走进房间,将书放到了茶几上,顺便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关上了为马尔福打发时间而可以开着的电视,然后躺在了沙发上。

“也许你只是我脑子里的幻觉。”她闭上眼睛叹了口气,显得很是疲倦,“没有人相信你的存在,如果我继续坚持,说不定我连这份工作都会被叫停。哈利一定会劝我到圣芒戈呆上十天半个月的。”

“睁开眼睛,格兰杰!”那魂灵傲慢地命令道。

“如果你真是我脑子里的幻觉,那么这个幻觉的感觉可真够真实的,你的口气都和在霍格沃茨时候一模一样。”她叨咕着,“如果是幻觉,就不要说话了,就让我休息休息吧。”

“你知道我不是幻觉。”

“不,我不知道。德拉科马尔福一直都是我生活里幻觉一般的存在,忽然出现,然后又像影子一样溜走了。”

忽然她感到一团凉嗖嗖地空气的逼近她,就那样像毯子一样罩住了她,她忍不住睁开了眼睛。德拉科就这样水平着悬浮在她的正上方,和她的脸就相隔几英寸的距离。

“一模一样。”赫敏感叹道,她伸手触摸他的脸颊,即使她只能触碰到一片虚空,“你和最后一战时的我看到过德拉科马尔福几乎一模一样。那时候我们隔的很远,为什么我怎么能把你记得这么清楚,黑色的袍子,袖口上还有花纹。”

“那是金盏花。”马尔福说道。

“很漂亮。”赫敏说道。然后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迟疑地收回了手,思考了片刻,然后猛的坐了起来,马尔福轻飘飘地立到了她的沙发前。

“你不是幻觉!我不可能知道那是金盏花。”她说道。

“你总算意识到了。”德拉科回答。

“可我还是帮不了你。”赫敏从沙发上坐起,走到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没有人相信我。”

德拉科一步不落地跟在她的身后:“怎么可能没人相信你,你不是赫敏格兰杰吗?”

“人是会变的。”赫敏看着窗外,没有看像德拉科。

“说的好像我有选择一样。”德拉科的口气像是自嘲又像是悲哀。

“你有,你可以选择‘找我’或者‘不找我’。”赫敏转头看向他,而这句话说出后她就后悔了。

他的身影笼罩在厨房的阴影里就像被泼上了墨汁,他的脸色还是那样的苍白色,就像冰山一般冷冷地。他们这样沉默无言地对视着,这让时间变得那么地缓慢。

赫敏看到了德拉科的眼睛,她第一次看到魂灵的眼睛,像是冰凌般的眼睛。德拉科是个那么令人厌烦的人,可他却有整个世界上最美丽的眼睛。它们看上去太干净了,干净的就像深海的冰,干净的都不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

这眼睛让她从来都恨不了他。即使他在霍格沃茨当了五年的滚蛋,即使他和邓布利多的死有着极大关联,即使他的父亲当了伏地魔的走狗。

她记得她和哈利被贝拉抓住时的德拉科马尔福,他也是瞪着这样的眼睛看着她,看着哈利,他就像一个惊恐的孩子,在意识到一切之前被塞了把枪推上了战场,他根本还不懂得屠杀。

他说不出哈利的名字,说不出她的名字。他只是看着她,眼睛里都是挣扎,写满了,“求求你,我还不想杀人。”

那一刻她对马尔福彻底释怀了。从头到尾他就是一条小船,在风暴海里被越推越远。他什么都做不了,他不能改变方向,不能改变天气,他就这么随着命运的海流飘着。他是个纯血马尔福。他注定恨她,他注定要追随伏地魔,这是他的命运。

如果,如果他和罗恩一样,成长于韦斯莱家。或者和她一下,父母是牙医。那么他会不会有另一种命运。赫敏只是沉默地看着他,脑子里思绪万千,可出乎她意料的德拉科忽然低下了眼睛,然后他忽然转过了身。

“等等。”赫敏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她伸出手,想要叫住他。

可话音还未落,他就仿佛一朵云,散开了。她还是只触到了凉凉的虚空。

“马尔福?”她讷讷地环顾房间,这里安静地只剩下了她的呼吸声,他像是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一样。她还是低估了马尔福的骄傲。


关于Personal Proble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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